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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說道:“這樣瞞著媽,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。楚濂,好幾次,我都忍不住想要告訴媽一切,可是話到嘴邊又被咽下去了。看著媽媽談論著爸爸,談論著他們過去的一切,臉上總是帶著那麽幸福的笑,我就覺得好傷心好愧疚。楚濂,我很害怕,要是媽知道了臺灣的一切,我不敢想象媽會怎樣。爸怎麽可以這樣,媽那麽好,為我們這個家付出了那麽多,爸怎麽可以。”

綠萍,男人一旦變了心,就不是付出多少,多麽賢惠可以挽回的。

汪展鵬過去做過外交官,後來從了商,可這些事情的背後或多或少有著舜娟娘家的影子,這不能不說一個男人的悲哀。況且,汪展鵬也並不是一個有能力的,否則,仕途之中也不會做了個區區外交官後就沒有了下文,俗語說,有錢不如有權,如果汪展鵬能夠憑著自己的能力,在仕途上有所作為,那麽就算靠著舜娟的娘家起家,也沒有什麽,畢竟師父領進門修行卻是要靠個人的。可惜,汪展鵬沒有把握住晉升的機會,在殘酷的仕途中被拉下了馬,才不得不轉戰商途。

但就算如此,他也沒有把握好,否則憑著他或者舜娟娘家的人脈,如今也不會只是區區一個小公司的總裁了。

舜娟看重了汪展鵬可以說是汪展鵬幾世修來的福氣,但是在別人眼中的福氣卻未必能成為當事人的運氣。舜娟自來出身世家,可以說在她的前半生,交往的都是世家子弟,有錢有權的也不乏多數,如今更有些權勢滔天。相比之下,舜娟和汪展鵬就遜色很多,特別是舜娟,更是有種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感覺。汪展鵬從平民階級一步步往上爬,到如今在普通人眼中已然是不錯了,可是舜娟不同,她本身的起點就很高,身邊許多交往的朋友也是富貴榮華,相比之下,心境可見一般,對於汪展鵬要求多一些也是情有可原。

既然不能在家世上勝過他們,那麽表現一下夫妻恩愛無比,兒女幸福,才能滿足一下舜娟平衡的心裏。汪展鵬沒有看到這些,或者他看到了,卻不能理解自己的妻子。在他的眼中,妻子太完美,太虛偽,太愛面子,而那些都不是汪展鵬所要的。

和舜娟的朋友在一起,更多的是讓汪展鵬感到不自在,就像他們看不起他的寒酸腐儒,他也看不上他們的市儈虛假。

楚濂的心思千思百轉,車子卻很快開進了莊園,法國梧桐高大的身影躍然眼前,莊園中處處都透著春天的氣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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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展鵬,你覺得這個怎麽樣?”沈隨心捧著才做好的杯子,一對情侶杯,獻寶一般看著汪展鵬,笑吟吟的臉上,流入出只有少女才有的期待和羞怯,讓汪展鵬心中滿足極了。

“隨心,只要是你做的,我都喜歡。”接過沈隨心手上的杯子,汪展鵬細心地看了起來,杯身的表面,用黑色的線條勾勒出一家三口,那樣幸福地笑著,幼稚的筆法卻觸動了汪展鵬心中那根愧疚的情弦。

看著眼前雖然仍顯年輕,但畢竟快四十的女人,他最愛的也是最愧疚的女人,“隨心,雨珊還是不肯回來住嗎?”

低下了頭,沈隨心剛才還高興地臉龐帶上了憂傷的朦朧,“雨珊她不肯原諒我,展鵬,是我對不起雨珊,當年我不應該把她送給哥哥嫂嫂的,就算再苦再累,我也應該把她留在我身邊,她也就不會受了那麽多年的苦。一切都是我的錯,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私,我愧對於她。回來這麽久,我每時每刻都想要彌補,我多想告訴她,我才是她的媽媽,可是我怕她恨我,不肯原諒我,所以我寧願她叫我阿姨,哪怕心裏再痛,我也寧願她像過去那樣自在隨性,只要她高興,就算她喊我一輩子阿姨,我也甘之如飴。可是,現在就算一聲阿姨,也要成為奢望了。雨珊她不肯見我,展鵬,雨珊她不肯見我這個媽媽。”眼淚順著光滑的臉頰流了下來,那種淒楚讓汪展鵬更是愧疚萬分。

把沈隨心摟進懷中,心中更是堅定了要和舜娟離婚的決心,哪怕他失去所有,也不想要再困守在舜娟身邊。眼前這個女人,才是他活著的全部向往。

“隨心,放心吧,雨珊是我們的女兒,雖然現在她還不能夠理解我們,但是我相信,以後她一定能夠諒解我們的。隨心,都是我不好,如果當年不是我的猶豫不決,也不會讓你受了那麽多年的苦。”心疼地看著懷中的人兒,恨不得能把心捧到她面前表白心跡才好。

“不,不是你的錯,是我要離開你的,是我要成全你的家人,展鵬,我不許你那樣說你自己。你的心意我都明白,無論是過去的還是現在。你說的對,雨珊是我們的女兒,她以後一定能夠理解我們。”堅定的看著汪展鵬,那種全身心的依賴,那種柔弱地需要時時呵護的扶柳之態,讓汪展鵬更是憐惜萬分。

深吸了口氣,“隨心,我帶你去個地方,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。”拉著沈隨心的手,兩人快速的離開了咖啡屋,銀色的寶馬迅速消失在眾人的眼前,卻留下了咖啡屋中顧客們的竊竊私語。

“老板娘不是還單身嗎,不過看他們兩個那麽親熱的樣子,看來老板娘好事將近了。”

“寶馬車,又是一個有錢人啊……”。

“看那個男人的樣子,我可不相信還沒有結婚,不過是玩玩罷了,當什麽真啊。”

“那個男人,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呢?”

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倫子來更新了,這段時間,真是累啊,我悲催啊~!

☆、46

“阿秀,家裏還好嗎?”舜娟穿著家居柔軟的連衣裙,慵懶地坐在沙發上,微微挑起的眉毛顯示了主人的強勢和養尊處優。

“太太,家裏一切都好,只是,只是……”。電話中柔軟的女聲,發音中透著南部特有的糯音,但越說越小的聲音和吞吞吐吐的樣子,讓這份柔軟顯得氣勢不足起來。

“只是什麽。”舜娟聲音一提,不由地拔高起來。雖然在這裏照顧綠萍,但是舜娟還是十分關心丈夫的情況。“吞吞吐吐什麽,阿秀,有什麽話你盡管說。”嘴上雖然如此說,但是舜娟心中還是緊張起來。阿秀在汪家做了許多年了,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,再加上阿秀的性子就十分憨厚,更是讓舜娟滿意了幾分。如果阿秀沒有什麽事情,是不會如此說話的,舜娟明白這個,所以一聽阿秀如此,心就不由得揪了一下。

當年就是她對汪展鵬太放心,才會沒有及時知道出現了一個沈隨心,當她通過雲舟知道,遠在法國的展鵬身邊竟然多了一個女人,而且都已經發展到了同居的地步,舜娟就明白事情大條了。

從小出生就不俗,在豪門中看多了男人吃著碗裏的,看著鍋裏的,年輕的舜娟,心高氣傲,厭煩透頂了這些紈絝子弟們的把戲,才挑中了當時看著十分忠厚老實又富有才氣的汪展鵬。婚後夫妻兩人和和美美的,舜娟覺得,汪展鵬是不一樣的,她的選擇果然是沒有錯。可惜,事實證明了,男人永遠是最靠不住的。什麽忠厚老實,不過是才出去了一年多,就在外面有了一個女兒,更可氣的是,通過費雲舟舜娟知道汪展鵬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要和她離婚,當時心高氣傲的舜娟怎麽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,如果真的離了婚,要她如何去面對當年那些看她笑話的人,如何面對的父母兄弟。

所以,舜娟耍了個小把戲,讓沈隨心乖乖地離開了汪展鵬,而她自己呢,裝著什麽都不知道,繼續維系著這個家庭。這麽多年過去了,雖然心中仍然存著不小的疙瘩,但是汪展鵬一直表現良好。男人麽,誰不犯點錯誤,隨著時間的流逝,舜娟也就原諒了汪展鵬當年的那次出軌行為。

但放松並不表示不去警惕,沒有危機意識,聽著阿秀的聲音,舜娟不由地想起了當年,也是雲舟打來了電話,也是如此吞吞吐吐的語氣,卻如晴天霹靂一般,讓舜娟營造的所有信仰徒然崩塌。

“太太,我不知道說的對不對,要是我說錯了,你別怪我,就當我什麽也沒有說就是。”頓了一下,才又說道:“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,即使回來也是來去匆匆地,拿幾件衣服就走。當然,可能先生是公司太忙了,沒空回家也是有的。不過,不過上次我在收拾先生書房的時候,看到先生來不及收拾的文件,我掃了一眼,是一份購房合同,後來先生進來拿走了。”

沒有回家睡,購房,展鵬到底要幹什麽?

舜娟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,心中疑惑了起來,但口氣還是輕松地說道:“知道了,最近公司挺忙的,我在綠萍這裏走不開,先生睡在公司裏也是有的。阿秀啊,你一個人在家要把門窗關好了,自己註意安全。”

“知道了,太太。”感激的聲音響起,阿秀覺得女主人雖然看起來嚴肅高貴了點,但是還是很有人情味的,還知道關心他們這些傭人。

“先生回來的話,你多燉些補品給他,讓他別累著了。不過你今天告訴我的這些就不要讓先生知道了,明白嗎?”

“是,阿秀明白的。”

舜娟放下了電話,可是心卻無比沈重,難道她付出的還不夠多嗎,展鵬晚上到底住在哪裏,為什麽在電話中一句也不曾提起,即使是住在公司裏,難道也不能對她這個妻子說嗎。展鵬如此,紫菱也是如此。

舜娟想著自己的丈夫,又想起自己的女兒,眉頭皺地更緊了。雖然紫菱嫁去了法國,但是打個電話還是很方便的,可是自從她來了美國,紫菱還只是打了一個電話過來,這麽多個月,竟只是短短的一個,而且還只說她如何如何,和雲帆去了什麽地方玩,一句也不問綠萍怎麽樣了,父母身體好不好。說傷心,說失望,還不能描述舜娟當時的心情。

知道女兒過得好,做父母的自然高興,可是,女兒從此對父母不聞不問,好像從來就沒就沒有他們這些父母,又是另一番滋味了。

搖頭嘆息地壓下對紫菱的不滿,舜娟又想起阿秀剛才的電話來,想了想,又重新拿起手邊的電話,撥著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。

“嘟嘟嘟~”。

電話響了許久,卻總是無人接聽,疑惑地看了眼墻上的大鐘,臺灣這個時候,應該正是下午,展鵬到底在忙什麽,怎麽不接電話。

舜娟又一次按下了重撥鍵,還是無人接,就在舜娟要放棄的時候,卻傳來汪展鵬沙啞中透著懶洋洋的聲音,“餵~。”

舜娟心口咯噔一下,這個感覺太熟悉了,每次他們性 事完了,展鵬說話就這樣,以前聽著總是能讓舜娟暖洋洋的,可是如今隔著一個電話,卻不知道是苦還是澀。也許自己想多了,舜娟安慰著自己。

用再正常不過的聲音,“是我,怎麽這麽晚才接電話?”

“我在開會呢,手機靜音呢,有事?”電話那頭輕微地頓了頓,雖然非常短暫,但是敏感的舜娟還是覺察到了。

“恩,我是告訴你,我要晚些再回來了。綠萍和楚濂說要出去旅行,我實在不放心,就跟著一起去,也好就近照顧他們。”

汪展鵬頓了一下,忙急急地說道:“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,再說綠萍的覆健不是挺好的,你就是太愛操心了,還是早些回來吧,我……。”

聽見汪展鵬停了下來,舜娟害怕汪展鵬說出一些她不想聽的話,“我什麽,我知道你又要說慈母多敗兒了,可是,展鵬,綠萍是我們的女兒,做娘的哪有放心的道理,我們夫妻那麽多年,你還不了解我。其實也就一段時間,等我看著他們自己也能行的時候,就回來,放心吧。”

聽著電話那頭嘆了口氣,“好吧,那你自己註意身體。”不知為什麽,舜娟聽著那頭汪展鵬如此說,既感到輕松,卻又萬分苦澀仿徨。

“那就這樣吧。”舜娟拇指按著停止功能,呆呆地不知道想些什麽。

“恩,展……。”“嘟嘟嘟”。

一個女人的聲音,舜娟不會聽錯的,可是卻多麽希望是自己年紀大了出現幻聽。一個慵懶的女兒的聲音,為什麽會出現在展鵬身邊,舜娟的心中充滿了震驚憤怒和苦澀。難道就這樣迫不及待嗎,難道她一離開,就耐不住寂寞嗎?

慌張地撫摸了一下略微有些淩亂的頭發,指尖的顫抖和微微抽搐的肌肉,繃緊的臉部出賣了主人的心情。

汪展鵬,你怎麽對得起我,你怎麽能這麽做,你怎麽可以這麽做。在女兒忍受著非人的折磨辛苦覆健的時候,難道你都在溫香滿懷嗎,兩個女兒都已經結婚了,這麽一大把年紀,還做出這樣的醜事,又怎麽對得起我們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。

舜娟修的整齊地指尖深深地刺進了肉裏,卻想要用這種疼痛遏止住呼嘯而出的憤怒和崩潰的情緒。

舜娟,你要忍住,這些還不能說明說明,不要發火,你要像當年一樣冷靜,才能知道怎麽做,舜娟,冷靜下來,冷靜下來。深深地吸了口氣,讓肺部的涼意澆滅心中的火焰。無論是當年的沈隨心,還是現在的這個女兒,她永遠都不會輸。

再一次拿起電話,“王秘書,展鵬在嗎?”王秘書,是舜娟安插在公司裏的眼線,平常也不過是通過她知道一些公司裏的運轉情況,如今卻正好派上了用場。

“夫人,總裁今天沒有來上班。”女式的聲音透著恭敬從電話那頭傳來,卻讓舜娟的心更是冷若冰霜。展鵬他竟然撒花,對她撒謊。他去了哪裏,不是不言而喻嘛。

“知道了,沒什麽事情了,今天的事情……。”

“我今天沒有接到您的電話,放心。”得到了滿意的回答,舜娟才點了點頭,掛了電話。

看來是要好好查查展鵬這段時間和誰在一起了,再一次拿起電話,頓了頓,舜娟卻還是放了下來。本來想要問一下雲舟,畢竟當年也是雲舟提醒了她,才避免了一場家庭的風波,可是今時不同往日,因為紫菱和雲帆的事情,當時舜娟和雲舟夫妻鬧得很不愉快,雖然在展鵬的斡旋下,舜娟最終松了口,可是當時說出些難聽的話,肯定也得罪了他們兩個。

在紫菱的婚姻問題上,展鵬支持了雲帆,雲舟和展鵬更是合作愉快,在這個節骨眼上,雲舟還會像以前一樣對她直言不諱嗎,舜娟心中沒有底。

嘆了口氣,舜娟再一次拿起電話,卻不是撥給費雲舟,而是一家私人偵探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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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客廳中看著旅行手冊的楚濂和綠萍,自然是不知道房間中舜娟的熱線繁忙。

“楚濂,我看這個不錯,你覺得呢?”低頭看著滿滿一桌的資料,綠萍從中挑選出比較滿意的旅行推薦,拿起看了看。

楚濂探頭過去一看,是澳大利亞的旅游介紹。在北半球進入初春的時候,南半球卻是涼爽的初秋時節,徐徐秋風送爽,別提有多麽愜意。藍天碧海,遼闊的森林和一望無際的海岸線,可愛的考拉和袋鼠,一切都充滿了誘惑。

楚濂點了點頭,和綠萍細細地看了起來。澳大利亞地大物博,自然風光無限,兼有大都會的繁華,同時也是目前地球上仍然保有原始狀態的荒野少數地區之一,它擁有自己獨特的文化特色的國際社會;天然的景色及許多珍禽異獸,特別是袋類異獸類如袋熊,袋鼠等為世界獨一無二。

原生態的場景,一下子吸引了楚濂的註意力,“不錯,要不我們第一站就選在澳大利亞吧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讓我們開始澳大利亞之旅吧~!

☆、47

“尊敬的各位乘客,由紐約飛往悉尼的班機就要起飛,請未登機的乘客盡快登機。”甜美的女聲從廣播中傳來,提醒著行色匆匆的人們。

楚濂、綠萍還有舜娟,還有湯姆一家,站在登機口中,無奈地看著前來送機的大衛,或者說貌似全身上下都陰郁地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的大衛。

本來只是一家人的旅行,可是當舜娟和湯姆他們一說,兩家人一商量,家庭旅行的隊伍就又增加了湯姆和洛麗塔。看著大家歡歡喜喜地出去玩,大衛一個人蹲守在公司,說不羨慕那才是怪事。心裏那個不平衡啊,那個懊惱啊。

“楚濂,綠萍,在這裏呆的好好地,幹嘛去旅行呢,兄弟,讓綠萍和伯母陪著湯姆他們去就是了,你留下來,咱們可以有好多活動的。”暧昧地眨眼,楚濂你真不夠意思啊,沒有你在,我的苦日子又要來了,公司那麽一大攤子,難道就丟給我一個人,我也是個打工仔啊,恩,雖然是兒子為老子打工,但是也改變不了打工的命運。上天啊,為什麽我還沒有休假,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走啊。忽略湯姆投過了的白眼,大衛又一次說服自己的好友,放棄這個該死的計劃,陪著他在這裏。雖然心中也偷偷樂著,沒有湯姆他們在,他愛怎麽玩都沒有人管了,可是想著辦公室中堆積如山的文件,所有的好心情都喪失殆盡。

看著大衛苦哈哈地樣子,楚濂心中自然明白為什麽,這個家夥,不知道的以為兩人感情有多麽深厚,到了難分難解的地步,如果不是有女眷相配,極有可能被大家誤認為是GAY,想到此,楚濂心中不由地打了個哆嗦。其實不過是他們一走,那麽大的公司就只交給了大衛,以湯姆對待兒子的個性,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好好“鍛煉”一下他。

和綠萍對視一眼,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的無奈和可笑。楚濂心中翻了個白眼,“拜托大衛,如果你實在舍不得我們,就和我們一起去吧,反正飛機還沒有起飛,現在還來得及。”當然,如果湯姆會放你去才怪。誰讓你前幾年把所有的休假都敗光了,就算你是公司的繼承人,堂堂正正的總經理也沒有辦法。可憐的兄弟,我會好好玩的,把你那份一起玩完的。

大衛當然不知道楚濂心中的幸災樂禍,否則還不跳起來把楚濂綁走。不過就算不知道,大衛也好不到哪裏去,後面虎視眈眈的保鏢們可不是吃素的,他們一個個都是湯姆的眼睛。

“cheneny,別理這小子,咱們走吧。”湯姆在邊上笑著說道,不過那笑卻讓大衛毛骨悚然起來,老爹,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兒子,你笑的那麽燦爛幹嘛,兒子怕怕啊。媽媽啊,有大灰狼。

不管大衛如何可憐,大家還是把行李托運了,拿著簡單的行李袋,瀟瀟灑灑地消失在了登機通道中,留給了大衛一個一去不覆還的背影。

從紐約飛往澳大利亞的首都悉尼,中間要在開羅轉機,這可謂是一個長途旅行,安靜的頭等艙中,最好的服務設施提供了眾人寧靜舒適的環境,為了儲備更多的精力,綠萍早早地就閉目養神起來。楚濂看著邊上安靜的綠萍,其實綠萍願意出來旅行,除了有舜娟的事情以外,更多的是為了迎合他,讓他高興。

前世的楚斂,年輕的時候,有精力,但是沒有錢,窮人是沒有資格花錢消遣的,對於那時的他來說,錢是用在刀口上的東西,是一分分都要精打細算的。等有了錢,卻已經失去了那份興趣和願望,以為可以放松下來,還是要應酬在各種交際圈中。能夠出來看看,也是在交流所謂的利益和信息,喪失了那份最純粹的情調。

這一世,楚濂的起點就很高,他再也不想過著過去的生活,如今的他,有著目標,有著想要保護的人。更關鍵的是,他有錢,不必在為錢而煩惱,他有大把的精力,他還很年輕,他可以過著不一樣的生活。

綠萍,謝謝你能夠成全我,但我相信,在這旅途中,你也能收獲很多,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。

“小姐,麻煩給我太太一條毯子。”剛好經過一位漂亮的空乘,楚濂忙說道。

看了眼楚濂身邊的綠萍,空姐甜美地說道:“好的,先生請稍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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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楚濂一行人的飛機,飛越大西洋上空時,臺灣的某個小區中,正上演著人 倫大戰,汪展鵬在心愛的女人身上,發洩著自己的激情和愛意,久久不能停息。

當一切都回歸平靜,沈隨心心滿意足地依靠在汪展鵬懷裏,極目所見,這間四室兩廳的房子,真正屬於她沈隨心了,如今她得到了這些,但沈隨心相信,以後她會得到更多,她會過上富家太太的生活,出入有車,衣香鬢影,珠光寶氣,躋身上流社會。想到那一切在不久的將來都會實現,沈隨心的呼吸沈重起來,那興奮地喜悅似乎立馬要跳脫出她的身體,快樂地舞蹈起來。

和她緊貼著的汪展鵬自然發覺了沈隨心的變化,眼神一深,“隨心,難道我還沒有餵飽你嗎?”戲謔地看著沈隨心,四十的女人如狼似虎,果真是如此。

羞紅地感覺到汪展鵬停留在她身體中沒有拿出來的東西又動了動,雖然已經經歷過許多次,但是仍讓沈隨心羞怯難耐“恩,展鵬。”纖細地手,可以看出長年不見光線的蒼白,但骨節分明更顯得潔白修長,修剪地整齊的指甲看似無意地在汪展鵬胸前劃過,引得汪展鵬一陣心癢,剛才軟下去的物事又硬了幾分。

抓住了在胸前不老實的手,汪展鵬把頭埋入沈隨心的胸口,嘴中吸吮著柔軟上的蓓蕾,感覺著它在嘴中慢慢地變硬,耳邊聽著沈隨心嫵媚的呻 吟,心中得意萬分。在這把年紀,能夠滿足自己的女人,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,都是可以大書特書的一件事,這大大地滿足了作為男人的尊嚴。

當兩人都收拾停當,已經到了華燈初上之時,一桌豐盛的晚餐,即滿足了饑餓的胃,又補充了流失的體力,更是顯得溫馨萬分。沒有爭吵,沒有煩躁的格格不入,只有身邊陪著的暖玉溫香,柔聲細語的愛人,汪展鵬心中感動極了,此情此景,猶如在夢中一般。

夾了一塊排骨放在汪展鵬的碗中,“展鵬多吃點,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,如果有什做的不好的,你告訴我,我一定改進。”溫柔地看著汪展鵬,體貼而恭敬地說著,十足是一個小妻子的形象,兩人眼波流轉,此刻的汪展鵬就算是吃糠咽菜,也是樂在其中了。

“隨心,只要是你做的,我都喜歡吃。恩,讓我看看,天啊,好豐盛啊,放心,我一定會把這些通通吃光的,誰讓這些都是老婆大人做的呢。”

驚喜地聽著汪展鵬叫她“老婆”,多麽美好的一個詞,曾今無數次在夢中祈禱,她再也不想要做那見不得光的情人,她沈隨心也可以做別人明媒正娶的太太,光明正大地站在男人身邊,享受著本就應該屬於她的一切。

眼圈迅速地紅了起來,盈盈淚光低落在潔白光滑的臉頰上,汪展鵬看著這樣的沈隨心,忙放下筷子,把沈隨心摟在懷中,“怎麽了,我說錯什麽了,別哭,我真該死,隨心別哭,你哭的我心都痛了。”

修長的手指捂住汪展鵬接下去要說的話,深情地看著他,“不,你沒有說錯。只是,你剛才叫我老婆,展鵬,你知道這個詞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麽。我想了一輩子,盼了一輩子,這個詞對別人來說輕於鴻毛,對於我來說,卻比泰山還重萬斤。我太感動了,展鵬,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麽滿足。能夠聽到你喊我一聲老婆,哪怕只是一聲,哪怕這些不過是假的,我也心滿意足,死也值得了。”

“什麽死,我不允許你死。我們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走,我還沒有娶你,我們和雨珊還沒有在一起,你怎麽能說那麽不吉利的話。隨心,都是我不好,讓你苦了那麽多年,都是我不好。老婆,老婆,老婆,我不只叫你一聲,以後我天天這樣叫你,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,你沈隨心是汪展鵬的太太,是我最愛的女人,永遠都是。”把懷中的沈隨心更加摟緊了幾分,恨不得揉進骨子裏才好。

沈隨心滿意地聽著汪展鵬的誓言,眼中閃了閃,卻更是哭的梨花帶雨起來。展鵬,你當然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我是你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太太,我才是那個能夠配得上你,站在你身邊的女人。

兩人你一口我一口,吃了溫馨甜蜜的晚餐,又到樓下去散步。在這個沒有舜娟沒有綠萍沒有紫菱的世界中,他們兩個甜蜜地如熱戀中的夫妻一般,難分難舍,讓小區中不知情的鄰居們羨慕不已。

汪展鵬滿足於現在的溫馨甜蜜,而沈隨心滿足於事情進展地如此順利,兩人笑著,卻各有各的心思。

寂靜的月亮從陽臺上射了進來,照在床上本該安眠的人們,卻看到了男人蒼白扭曲的臉龐。

“隨心,隨心。”汪展鵬從夢中驚醒,腹中的絞痛讓他不能安眠,那種疼痛如刀絞一般,一寸寸切割著他的五臟六腑,讓長年養尊處優的汪展鵬疼痛難忍。蒼白的臉頰上,淚如雨下,後背上濕透的一片,顯示了主人的痛苦。

朦朧中被身邊的人推醒,沈隨心聽到汪展鵬的呻 吟,往枕邊一看,驚得座了起來。“展鵬,你怎麽了,展鵬,怎麽了。”看著身邊人痛苦難忍的樣子,蒼白的無血色的臉,在月光的映襯下,鬼魅恐怖異常。沈隨心強忍下沖口而出的尖叫和心中的恐懼,小心地扶著汪展鵬座了起來。

“展鵬,我該怎麽辦,你怎麽樣了。”雖然還殘存著理智,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事情的沈隨心顯然是亂了陣腳,哪裏還有往日裏的伶俐。

“快叫急救車,隨心我肚子好疼啊。”手按著腹部,希望通過這樣能夠減少疼痛,可是顯然效果不好,那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而下,很快打濕了胸前的衣襟。

慌張地點著頭,“好,好,我叫救護車,救護車,電話。”忙亂地下了床,卻根本想不起來電話放在了哪裏,“電話,電話呢,明明放在這裏的。”四處胡亂找著東西,卻打翻了更多,讓現場顯得更加淩亂。

“在客廳裏,電話,電話在客廳。”用盡最後的力氣,汪展鵬覺得自己簡直是在透支力氣來說話,可是看著隨心慌亂不知所措的樣子,如果再不叫救護車,他恐怕先就被疼死了。

一陣東倒西歪和打碎的玻璃聲,才聽到沈隨心在客廳中聲嘶力竭地叫喊著,讓醫院派救護車來,汪展鵬才放心地陷入了黑暗之中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倫子這段時間很忙,只能有空就碼字,爭取存夠一章,發上來~!望大家體諒~~!

☆、48

如果說美國的春天還帶著冬天的蕭瑟,那麽在另一個半球,在這塊與世隔絕了億萬年的陸地上,卻是在初秋的微風中帶著夏天的酷熱氣息。

楚濂和大家拿了行李,環顧四周,來往的行人穿著短衫短褲,這樣清涼的裝扮,讓才褪去冬裝的眾人感到興奮不已。他們終於來到了澳大利亞,來到了美麗的悉尼。

“請問,是楚濂先生嗎?”突然聽到中文,吸引了楚濂和綠萍的註意力,那是久違的鄉音,特別是對於楚濂,因為這是純正的普通話。看著穿著花色襯衣的男子,舉著牌子走了過來,疑惑地對著楚濂一行人問道。

“餘莫勝,餘先生?”如果楚濂沒有說錯的話,這個應該就是他聯系的導游。明顯華人的膚色,讓楚濂心生好感,這也是當時旅游公司推薦的時候,選擇他的原因之一,當然他的專業性也是楚濂考慮的一方面。

激動地摘下了臉上的墨鏡,露出了大大的眼睛和濃密的眉毛。“是,我就是餘莫勝,各位這次澳大利亞之旅的導游,全程負責大家的行程安排。很高興見到楚先生以及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,在未來的幾個星期,我會帶你們領略澳大利亞的風情,體驗獨屬於澳洲的魅力,希望各位能夠滿意。”閃亮亮的牙齒和熱情的微笑,專業的服務,讓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能體驗到他的專業素質,他是個可信賴的導游。

大家互相介紹著握了握手,才一起離開了機場,前往下榻的酒店。在全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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